宠物医院还是老样子,白天开门也没多少人。江逝水搬了个板凳在门口嗑瓜子,一见到姚远就飞奔过来抱住荀非雨:“荀先生!宗医生今天回来了,看诊60,如果绝育的话可以打九折哦!让姐姐看看你,呀,爪子怎么流血了?宗医生,宗鸣医生——!”
“别叫,你太吵了。”
宗鸣嘴上叼了根白色绸带,反手抓着发尾从内室走出来。黑色棉衬衣开口到锁骨以下,此时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衬得皮肤更加苍白。纤长的手指绕过白色绸带,只是随便一拴,几缕头发便从耳际垂下来。他懒散地抬起眼皮,却不看姚远:“啊……逝水,有只喜鹊。”
程钧看到宗鸣略有些怔愣,他走上前扶住姚远的肩膀,不由得多看了宗鸣几眼:“您是宗鸣医生吧,这就是您的狗吗?”
“诶?这是宗医生的狗吗?”江逝水小心帮荀非雨吹着伤口,疑惑地看了姚远一眼,“前几天……”
“是我的狗。”宗鸣打断江逝水的话,抬头看了一眼姚远脖子上的伤,“走夜路撞鬼了?”
“什,什么?”
“这不是我们遇见那天你说的话吗?”
“他昨天被人……揍了。”程钧出来解释说,“现在不太记的起来了。”
“也不是什么遥远的事情,”宗鸣挑了挑眉,拿出钱夹抽了几张一百递到程钧手上,“辛苦你们还带狗过来看了一次病,本来就是我的狗,麻烦了。”
姚远慌忙推拒道:“不,这钱不能要。”
宗鸣却把钱塞进了他的兜里:“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为什么不要?”
“哇,六百诶,你们不要给我啊,我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