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邢礼回答。

他觉得这人的措辞有些奇怪,既然用了“怀念”这个词,说明这男人的妻子应该出了什么意外不在他身边,甚至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可什么叫做“也”?

就好像邢礼也和他一样似的,可是贺思缘明明还活着啊。

容斐之后的话印证了邢礼的猜想:“两年前,因为地心石带来的意外,她没能从山谷里回来。我一直都很思念她,经常在充满回忆的地方徘徊。”

“节哀。”邢礼心中的异样感更甚。

“我制作了很多和她一样的容器,可惜她们都不能完美代替她,那些多余的自我意识很麻烦,总是很难剔除干净。”容斐的语气寻常,就像在说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可邢礼却能从他的话语间听出,他的实验对象应该是人。

容斐忽然抬起头,视线直刺邢礼:“邢先生应该很能理解我的心情对吧?”

“什么?”邢礼的心脏突然重重的一跳,仿佛在暗夜里行船时突然撞上海面下的浮冰,有什么隐藏的危险,正准备将他吞没。

他怎么可能理解?

他的媛媛,还好好的啊……

容斐朝着邢礼伸出手:“不如,我送你去见你的妻子怎么样?”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暗处一道道动作僵硬,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诡异人形朝着邢礼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