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贺情听了直乐,一巴掌拍到兰洲伸手,勾住他脖颈,笑道:跟你们那是革命战友情谊,跟应与将

兰洲不屑:你他妈就是个叛军。

摸摸兰洲毛茸茸的脑袋,贺情许久没抽烟的嗓有点儿哑:对,老子投降,投降且投敌。

兰洲没忍住,直接点题,说了最现实的问题:你,你家里怎么办?他家里怎么办?

贺情没想到兰洲还想得挺远,看来心里其实还是比较认可应与将的。

面上作着忧愁之状,贺情半睁着眼,脸都在灯光下模糊了,说:我十七八岁就出来做生意了,什么事儿都要听家里的,这要是连自己喜欢的人都选择不了,我他妈可太惨了。

贺情是个明白人,兰洲知道,贺情在走什么路,兰洲相信他也明白,不过他倒不相信这两人能谈多久,摆在面前的现实因素太多了。

兰洲把窗户摁下来一点儿,任由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刚吹醒了点儿,又听贺情笑道:你是不知道我跟他,处处都有回应,一举一动他都明白。

他侧过脸去看,看贺情那双桃花眼一如最初般地含情四顾,与以前不同的是,现在像带着点点星辰,卸下了往日的乖戾,锋芒都被软化了边角。

贺情说:你没见过他温柔的样子

他那么大一个人,那么酷。

以前觉得多看一眼都要被枪毙了似的,现在在我面前像个火炉,特暖。

贺情吸了吸鼻子,像有点儿感冒了,又点了火机,燃上一根,正好迎面顺着风抽,抽得一身烟味儿都被拐进了寒风里洗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