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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深坐在后座,将合同看了个七七八八,“很满意。”

“我真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白斯桐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不安,那种感觉更像是一场隐秘而盛大的危机,会把她,林深,乃至于更多人卷进去,前途难计。

“你就算是想上贺呈陵的电影,也没必要这么上赶着。你可是林深啊,只要他不捧何暮光,你想上,他还会越过你去挑谁?国内那些人有谁敢明目张胆地去抢你的角色?”

林深合了合同,“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越过我去挑别人?”

虽然并没有交流过这一点,但他能看得出,贺呈陵不怎么喜欢他,虽然今天的交流看起来还算愉快。不,应该是说,如果聊到马尔克斯,贺呈陵跟谁都会很愉快。他那本杂志没看错。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白斯桐反问。

林深意味不明地笑,“我就是知道。”

白斯桐:“……”这天儿是真的没办法聊了!

第二天,蔺长清发表《籍》的影评,关于贺呈陵的那一段这样说——

“贺呈陵在《籍》中又一次突破了自我,《如归》中的细节问题和自我意识消失不见,他成为了一个故事的讲述人,也同时是这个故事之外的中心人物。他不再在画面中以自我的观点影响观众,而是在剧情之中让你信服,这个世界还可以是如此模样……

我们必须要承认导演在电影中起到的巨大作用,没有导演,他们让故事不再只能通过口耳相传,文字记述之类的途径,而是能够再进一步,让人们获得更多的,身临其境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