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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和他们那些人掺和,早早的就和那边的人少了联系,可是现在连我都听到了这个消息,实在保不准有没有什么鬼东西凑到贺老将军那儿说些什么有的没的。”莫辞几乎没有和贺呈陵说过这么长的话,这似乎是头一回。

“贺一,你要是选择了他,就得能护得住他,别因为自己的原因扰了别人的路。”

其实莫辞这句话已经算是重了,可是贺呈陵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问了一句,“莫辞哥,你……你以前的那些人都是没有护得住吗?”

莫辞听到这个笑出声来,对面似乎还有些别的声音窸窸窣窣,好似衣料摩擦的声响。在这样的杂音下,莫辞道,“以前的那些人,我又不爱他们,没什么所谓护不护的……”

莫辞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没来得及捂住话筒就哼了一声,声音从耳麦这里传到贺呈陵这边,“我说了我不想做,你别脱我衣服。”

贺呈陵如果在这时候还没有明白对面发生的事情的话,那他一定是一个装清纯骗小弟弟小妹妹的混蛋,所以他麻溜地自己先挂了电话,庆幸自己没有听到莫辞更多的纸醉金迷的人生。

贺呈陵第二天就回了军区大院,车开进来的过程照例是层层安检,好不容易到了之后又听人说老爷子去跟老朋友下围棋了,估计等晚上才能回来。

要是以前,贺呈陵这个时候早已经进行电话轰炸并且说人家是个臭棋篓子,可是现在他却真的坐在了阴凉处的藤椅上,什么也不干的等了老爷子一个多小时。

中间的时候其实林深发过消息,对方这几天飞到了日本大阪进行工作,每天两个人也只能隔着一片海进行电话联系。

就好比现在——

[felix:因为在举办天神祭,大川上有许多条船只。大小不一,翻译说今年应该有一百三十多条。]

[felix:【图片】]

图片上是各色的船,散落在河流之内,像是一尾尾细长的鱼,又或者是某种特殊的叶子。在一派清纯上渲染出不单调的颜色。

[felix:等我回来给你带箱型寿司,他们似乎有方便装。我还打算买一家店的马克龙给你,虽然它是法式点心,但是大阪的这家很有名,我害怕日本人的口味和你不一样还试了一下(毕竟他们大多“口味”真的还挺特别的),不算太甜,我觉得你会喜欢。]

[felix:要等我回来。]

贺呈陵虽然没有回复,但是事实上他很喜欢林深这样的表述方式。他们都工作性质注定了聚少离多,不过是之后的一年还能借助一部电影把两个人绑在一起,可是之后这样的机会却是可遇不可求。

所以他要林深将自己纳入生活的考虑范围内,他要他能够想起他,牵挂他,认为他是特殊的,对他永远炽热。他不需要林深对他抱有任何其他情感,他只要他自始至终只对他心怀爱慕。

又过了一会儿,贺老爷子终于溜达着回来,并且在看到贺呈陵那一刻哼了一声,“老老实实坐在这里等着我没催一句,好好说,你又犯了什么事?”

“哪儿能啊,”贺呈陵笑着起身扶老爷子坐下,“我就是特地来看看您老人家。”

“就昨天,顾家那个三儿子前几天也这么给他家老子讲,第二天就因为犯了事被打折了腿关了禁闭,没有一年半载估计出不来。”

贺呈陵当然不会说在顾三的这件事里他占了百分之九十多的功劳,与此同时他还会再在顾三身上记一笔,谁让因为他的缘故自己又被老爷子吐槽。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贺老将军看着贺呈陵皱眉的模样,当真觉得他的眉眼处和他母亲当年一模一样。

“我处了个朋友。”贺呈陵一鼓作气。

“好事啊,有什么不敢说?”

“他是个演员。”

感谢汉语中“他”和“她”同音,以至于贺老将军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最大的问题。“演员就演员,我对演员又没有什么偏见,不然能让你拍电影?你难道以为我是个老古板吗?”

贺呈陵继续说,他想要把林深所有的优点都告诉面前的老人。“他人特别对我脾气,关心我,爱慕我,愿意为我付出,长得也好看……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和我如此契合的人。”

贺老爷子听着他的话,思绪有些恍惚,他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一天,同样是这个位置,阳光洒满庭院,他唯一的好女儿笑容甜蜜的向他描述着自己的恋人是一个多好的人。为了那样的笑容,他看着她翻山越海前往异国他乡,将自己的余生交给另外一个人。

他当时说的话又臭又硬,任谁都觉得心狠,“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人,好的坏的,未来你都要自己担起来,千万不许讲后悔,我可不会再帮你。”

“你知道我不和他们那些人掺和,早早的就和那边的人少了联系,可是现在连我都听到了这个消息,实在保不准有没有什么鬼东西凑到贺老将军那儿说些什么有的没的。”莫辞几乎没有和贺呈陵说过这么长的话,这似乎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