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呈陵打开箱子,拿走了里面的怀表和日记本刚打算离开这个闹腾到他已经背下《夜上海》歌词的地方时又被人叫住,说是有人打到舞厅来找他。
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肯定是林深无疑,可是心里却生出一种隐秘的情绪。
“喂,”他接上电话,“林先生是吗?”
“是我。”
林深的声音伴随着微弱的电流穿进来,不算大,比起背后周璇的《夜上海》来讲实在是小的可怜。可是他偏偏觉得背景音失效,只能听见林深继续道,“呈陵,你有没有拿到一个日记本?”
“拿到了。还有一只怀表。”
他用一只手翻开日记,第一页就是相关记录。
[今天我在百货商场买了一块怀表,等到了国外,我就送给他。我们就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再也不用被别人奴役。那一定是非常美好的新世界。]
“是舞女月娘打算在私奔之后送给周节的。”
“嗯。我这边除了日记本,还有一沓钱和一个白玉基督像,按照你讲的,基督像应该是周节打算送给月娘的。”
贺呈陵继续往后翻,皱眉,“第二页被撕掉了。”
林深根本没有和贺呈陵那本相似的第一页,那么第二页的内容就一点是补充信息。他讲这段话直接读给贺呈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