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死鸭子嘴硬真是麻烦, 酒井宴挑眉, 用眼神示意酒井芽伊把治疗速度减缓, 兄妹两人心意相通, 酒井芽伊秒懂，两人眼底深处是相同的狡黠。

酒井芽伊干得神不知鬼不觉，芥川龙之介完全没察觉。

酒井宴靠近芥川龙之介, 示意他把耳朵靠过来，芥川龙之介靠过去, 听酒井宴用低声暧昧的声音说：“你知道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吗？不是对太宰那家伙的那种, 也不是对银的那种。”

芥川龙之介下意识往后退, 拉开与酒井宴的距离，双手握紧，脸绷着, 语气严肃坚决：“苟延残喘的祸犬不需要那种会让人变得软弱的情感。”

“那要看你遇到的是什么人了，”酒井宴手肘搭在他肩上，凑近了, 暧昧地坏笑，“与你相似，互相亮出爪牙，最后或许会互相舔砥伤口，宿敌亦为纠缠一生的人。”

“酒井先生……”芥川龙之介神色古怪，“您想说什么？”

中岛敦不知道他们在小声说什么，但是对面那个漂亮的女孩子，这次应该是真的女孩子了，看他的眼神有点诡异，虽然是和善的笑意目光，但是……让他浑身别扭、脊背激灵。

然后是芥川龙之介，看他的眼神格外凶狠，他咽了咽口水，倒走几步，躲到太宰治身后，像寻求安慰的小老虎。

太宰治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眼睛瞥着身后的中岛敦：“敦君，不要这么胆小哦。”

“但是太宰先生，”中岛敦弯着腰，小声地说，“芥川这次眼神好像真的要撕了我……那个酒井宴跟他说什么了？”

“你猜猜？”太宰治眼睛微眯，笑得揶揄。

中岛敦不明所以，但是他直觉太宰治的表情另有意思，不过太宰先生老是喜欢这样，中岛敦没细想。

“你好好想一想吧。”酒井宴抬手要摸芥川龙之介的头，芥川龙之介不大习惯被摸头，头下意识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