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起来:“你在她面前,又比我gān净不成?”
他忽然变了脸色,“你果然还是想起来了。”这句话说完,他的怒气忽然消散,面上颓败成一片灰白,像生了重病。
“我对她不好,不正合你的意吗?怎么?数次幽会,你的鸳鸯玉佩,她还是不肯要?”
我说着,笑起来,愈发尖刻,竟至于笑出泪来。
“李承鄞!”他再次拔出剑来,灰白的脸色衬得眼中杀意更甚。
我有点无动于衷。“三年了,是该还债了,是不是?”
我说了我的计划。
同三年前一样,这算计里满是杀戮。
“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吗?”
我又笑起来,“人总是这样,有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
“三年前,你答应我……”
“对,三年前我答应你,给你自由。所以这次,我的条件,是她的自由!”
顾剑敛声,沉默起来。最终他收了剑,一句话也没说便走了。
但我知道他会同意。
一去三年,三年复返,第一句话便是怪我对她不好。他大约很后悔当年的选择。还来及吗?
我也想知道,还来得及吗?
门外北风挂进几粒风沙,没有人可以回答我。
我觉得有些累了。
“殿下?”
“有事?”
近身伺候的内侍端了汤药进来,一脸谨慎:“赵良娣端了这汤药过来,求见殿下,奴才不敢随意放人进来,又架不住赵良娣苦苦相求,所以答应留下这汤药,说是补气血最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