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张晓波拦下他,眼神闪了闪,“别麻烦她了。”

“……”

闷三儿好歹活到这么大岁数,有什么看不透。见张晓波神情晦暗,当即咳嗽一声,收了手机,“也是,这才几点,估计正睡觉呢,叫你霞姨拿也一样。”

他这边是没打,可灯罩儿那却挂了电话。

铃声响起时,曲烟正睡的迷迷糊糊。眯着眼睛费了好半天劲才摸到手机,可等她听清灯罩儿说的话后,登时睡意全无。

“好!我知道了灯罩儿叔,一会儿我就过去!”

放下电话,曲烟按摩着眼眶,推开卧室的门。心里正盘算着该弄点什么吃的一并捎带过去,顺便打开了客厅的灯。

“怎么起的这么早啊?”谭小飞哑着嗓子问。

说来也怪,他明明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却难得的没有起chuáng气。

“啊!”曲烟惊呼了一声。

完全忘了家里还有这号儿人在,她拍着胸口缓了缓,才说道:“昨儿晚上六爷酒jīng中毒,现在在医院呢,一会儿我得过去。”

“没事吧?”谭小飞听后也坐起了身。

“已经没事儿了,万幸送的及时。”曲烟说着走进厨房,接了水预备舀米时才记起家里的粮仓已经空了。

所幸,还剩了些面。

她又打开冰箱瞧了眼余下的食材,头也不回的说道:“一会儿我擀点儿面条,你也吃一口再走吧。”

这话听的谭小飞不太高兴,“我这还没打算走呢,怎么?赶我啊!”

“那您倒是走啊。”曲烟翻了个白眼,关上冰箱走向洗手间。

谭小飞哼哼一声裹紧了被子,睡了一宿的头发有些炸毛,“我才不走!才几点啊,天还没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