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娘,和蔡叔……”
“蔡叔?”
“蔡叔是照顾我们起居的人。”
“哦,原来是家中老仆。”
“我们从未将他当作仆从,”刘玺道,“蔡叔人很好,他是我的家人。”
“呵……家人……”杨蝉对这个词不置可否。
“父亲出事那日,一切操办也都是蔡叔帮忙,没有他,我们过不了这许多年……”他想起这事,忽然又问道,“请问,那日救了我们的,是不是你?”
“不是。”杨蝉道。
“可是,我娘说那是个白衣的女童……她之描述,就如你这般!你明明就是,为什么要否认?”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杨蝉反问,“对你而言,我是否救过你,重要吗?”
“重要!我娘说,受人之恩,应当报答,你救过我两次,我应报答两次呢!”
杨蝉又笑:“你想报答,那该如何报答?你会通天之能吗?你能搬山填海吗?你能救我脱困吗?”
“……都不能。”刘玺老实道。
“那便不要妄言,”她想起刘向,“上一个如你这般想报答我的人……死了。”
“……”
“你想听这个故事吗?”她说,“故事里,那个小娃儿跟你当年一般大,也是四岁,因为别人都生了病就他没有,所以被人记恨,被众人烧死了。他死于众人的无知,也是死于自己的软弱,如果他有那么一点本事,只要一点,能逃出生天也好……可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