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道儿近哟,”车夫打断他话头,“离地府……可近着哩!”
缰绳一勒,马蹄停步,这处地,四下无人,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场所!
马车里慌作一团。
“你……你要gān什么?!”
马夫道:“gān什么?呵呵……老爷,你不知么?”
打声口哨,几个人影从树丛间窜出,将马车团团围住。
“你……你……”刘员外又惊又怒,竟是半点不惧,“徐成!你是内人远亲,我也待你不薄,今日你却做这等不忠不义之事……”
徐成还是笑眯眯:“老爷,我书读得少,不忠不义这四个字我就会写两个‘不’字。”
“你!”
徐成拱手道:“你家是待我不薄,所以我会让他们给你们留个全尸……”
刘老爷护住身后妻儿:“你要钱财,我可以给你!请放过内子与小儿!”
“老爷,”徐成叹道,“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我们怎还能留活口?还是安心上路吧……”
他一使眼色,人影上前,冲刘老爷就是一刀……
“啊!”
一声短促惨嚎,惊起林中飞鸟。可怜方圆数里并无他人,这一声,入不得恶徒双耳。
杨蝉定住,几步之遥,刘员外血染衣襟,尚有余力瞪视凶嫌。他还活着,不过,再这么下去,也活不久了。
车中传来孩童哭声。
稚子何辜。
她是神识离体,需要个寄宿,离她最近的劫匪触手可及,要救人,只肖一步!
“阿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