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劳动?呵,那麻烦你以后牛排自己煎。”梅启一脸不要开玩笑的表情,看了看一直依在门框上的许莫非,道:

“你脸色很不好,确定没事么?”

许莫非插在睡衣口袋里的手,轻轻的按压着小腹,语气轻佻的问:

“你关心我呀?”

“切。”梅启铺好chuáng单,一脸不屑;“我是怕住进来第一天,你就一命呜呼,人家以为我克室友呢。”

梅启没有告诉许莫非的是,两年前父亲就是这样。前一秒还好好的在他身边,下一秒,一个踉跄,就靠在他的身上,连说贺词的力气都没有了,下了台就再也没醒过来。

所以,今晚在台上,许莫非靠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很慌。他怕,怕两年前的事重演,怕两年来的梦魇再次成真。

天知道刚刚许莫非开门,还能和他打趣的时候,他有多庆幸。

他真的不想,也没有办法接受,身边再有任何人因他而死。

“你放心。”许莫非压着小腹向卫生间走去:“练武留下的一点旧伤罢了,最多痛几天,不会影响你名声的。”

梅启平复了一下心情,岔开话题道:“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学的武?看你的身手也是童子功...”

“啊!!!”梅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莫非的尖叫打断。

“怎么了怎么了?”梅启向着卫生间走去,这种分贝的叫声,这许莫非怕不是个妹子吧?

卫生间里一片láng藉,洗手台里泡着几件衣物,已经被水高高漫过。水龙头里还在不断的涌出热水,散出腾腾雾气,水流顺着洗漱台四散溢出,整个洗手间的地被淹了大半。

许莫非赶紧上前关了水龙头:“算了,算了,我还是用洗衣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