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感觉有人给自己盖上了一张薄被。

是梅启,他放了一杯温水在茶几上,对许莫非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有些事我必须去做,我有分寸。”

“梅少的分寸,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许莫非只觉得这人当真可笑,泡夜店也成了必须做的事了。

“若有娇花相伴,确也风流。”梅启又露出了他标志性的邪魅一笑。

走前,回头对许莫非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不用了。”许莫非对着梅启的背影道。

许莫非只觉得自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梅启。小目标的本子要不要拿出来,换一个人选?连童思齐都比他顺眼。

“这几天梅少上山下山来去自如,想必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既然这样,梅少还是搬出去吧,也免得我打扰到梅少采花的雅兴。”

许莫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许她就是看着梅启宁愿和她闹翻,宁愿来回折腾伤口,也要去什么乌烟瘴气的夜店,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梅启转身看着从沙发上坐起的许莫非,有些好笑:“你在和我赌气么?”

赌气么?也许吧。

“梅启,从进学校起,你的名字我就听了很多遍。都是夸你才貌双全,年纪轻轻,成就不凡的。我承认一度我是很欣赏你的。”

要说从树下救他,完全没有存着结jiāo的心思那是假的。甚至一开始,她也的确为梅启的模样倾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