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坚强如霜凉亦有了想要咬舌自尽的念头,而那些人却不会给她自尽的机会,他们将绷带拴在木棍上,将她的嘴生生掰开,把木棍卡在她嘴里,用两边的绷带紧紧拴在霜凉脑后,让霜凉的牙齿无法动弹,这样就是她想死也死不了。

行刑的人没有一丝怜悯的将霜凉的筋脉一根根挑断,霜凉痛得死死的咬着嘴中的木棍,苍白的面容上青筋暴起,额头上布满了因疼痛而渗出的冷汗,霜凉紧紧咬着木棍不让自己叫出声,因太过用力,牙缝间渐渐渗出鲜血,流到舌苔上,嘴中尽是腥甜。

待手筋脚筋都被一一挑断后,霜凉被无情的丢进了这阴冷的黑牢,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即使是这样,霜凉却觉庆幸,至少那些人还没有玷污她的身子,而这些痛她都可以忍。

她的脸已经褪尽血色,连嘴唇也惨白到无色,憔悴得似轻轻一触碰便会碎成碎片的白瓷。

她想要喝水,因为嘴里全是血腥味,时间久了十分令人作呕,空气里还弥漫着潮湿糜烂的霉味。

她身上唯一还能动的怕就只有眼珠子和脖子了,她转动了下眼珠,却惊奇的发现,在这黑暗的屋子里竟还有一丝微弱的月光从墙角一叶之窄的细缝里透进来。

霜凉吃力的抬起头看着细缝之外隐约可见的残月,那是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微弱淡白的月光一丝一丝照进来,还未映到墙上便在半空中被黑色所吞噬。

霜凉看着这微弱的光芒,突然感觉很冷,很冷,想要抱紧自己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寒冷刺入肌肤,冷到麻木。

霜凉缓缓闭上眼睛,在心底轻喊,单洛我好冷,真的好冷。

阒□□仄的甬道里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黑暗的夜里有如鬼魅,悄无声息。

那抹白色的影子闪进关着霜凉的黑牢,在暗夜里渐渐长大,变幻,最终成了一男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