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夫子常常暴跳,宰相曾与夫子说过宥宁顽劣,若在太子监若有任何不足之处任其责罚,就算如此夫子自是也不敢打她,便也将她罚到学堂外站着听课,宥宁也乐得不用呆呆地坐在位置上。

他们第一次说话便是同时被罚到外边儿站着的时候,那时是她先搭的话,她将一个小脑袋凑过来,直勾勾的盯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当时心底一惊,竟有人愿意与他说话,便淡淡答了名字,“景容。”

宥宁重复了一遍,“景容啊。”

她冲景容笑了笑,“我叫阿宁,以后我们便是站友啦”。

站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儿,不禁笑了出来。

这一笑,他便愣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他怔怔的看着她,宥宁偏头笑着,清亮的双眸宛如星子。

此后他俩被罚到学堂外,宥宁干脆拉他到净池边坐着,那夫子也不敢将他们怎么样。

宥宁是个话痨,一张小嘴好似有着说不完的话,一拉着他就开始跟他讲她爹爹昨夜为她讲了什么故事啦,娘亲又为她亲自做了新衣啦,她在街边捡了个小乞丐回来啦……好似要把所有她看到的听到的都讲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