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都变成香炉里的一缕缕烟,随着风飘散。
白里的眉愈发皱起来,阳笙的也一样。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分别去扯动金丝,结果换来的眸间更深的沉重。
“他的毒血瘀堵住了,出不来。”
阳笙没有搭话,在思考着对策,温润的眸子黑漆漆的。
这样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而且会死得很痛苦。
“不如试试,找一下他心脉边的瘀堵点,或许还能有一救。”
阳笙说得白里何尝没想过。
可是这种方法极其凶险,找到了,下针也不一定下得好,下得少一点点,便都是致命的,而且,若是下准了,银针拔出,连带着最毒的血冒出来,对于医者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可是现在,也只有这一个方法能行得通了。
白里上前一步,闭上眼睛,用手指在他的心口反复按压着。
她额上的汗越来越密,香也逐渐走向了尽头。
经过几次反复的不确认,几次地考虑考虑再考虑,白里险险地确定了一个位置。
她抬眼看向阳笙,甚至鼻子尖都流出了汗水。
“这里?”
她语气里有些不确定。
阳笙伸出手摸了摸。
手稍微向旁边移了一点,甚至只有一根头发丝的差距。
“这里更好一些。”
白里呼出一口气。
“下针吧。”
白里拿起针,有几分犹豫,她的手已经好几年没干这么精确的活了,刀枪剑戟摸惯了,难免现在不放心。
她对着那点比了比,犹豫了几次,把针放在了阳笙面前。
“还是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