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看着他那缕笑意，莫名其妙也跟着挑起了嘴角。

白里这个人挺矛盾的, 她不经常笑，可能是因为心事过多压得她太累，战场的时候不用说, 根本笑不出，回来以后, 也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有些必须要面带笑的时候, 她多数也是装出来的。

所以她的笑模样很少，总是冷冷清清的，美好的皮囊却总是一副寡淡的样子, 可是偏偏一真心笑起来，嘴角弯弯，露出不多不少洁白的牙齿, 粉嫩的嘴唇，白皙的皮肤，一双杏眼有几分弯曲，双眼皮也更加褶皱了几分。

和往日一点都不一样，很甜美。

分外甜美。

本来总是低气压的人，却意外阳光了起来。

白景尘当然没有错过这一点，他第一次看见白里笑得这么舒坦，心里也一时间惊艳，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

“丞相大人。”

他望着白里。

“干嘛？”

白里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叫她，挑了下眉尖，迎上目光。

“大人应该多笑笑。”

白景尘一句话说得淡淡的，却无比真诚。

“嗯？”

白里没想到他突然这么一句，眼神中略带诧异，闪烁着光芒。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景尘自顾往前着走着，一步又一步，像看不到前面没有路一样，眼见着离断崖越来越近了。

白里本来没注意的，却突然发现。

“殿下，别往前走了。”

第一句只是简单的提醒，甚至话语中还带着打趣，以为他看不得路。

白景尘回头看了她一眼，眸光却突然变得冷淡无神，仿佛变了另外一个人，眼神呆滞迟缓，胳膊的动作也显得很僵硬。

这么一眼，白里却看出了蹊跷，好奇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