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还是和花媒婆打声招呼,看看人家有没有相中我,再说见面的事。”

“谁敢看不上我家小姐?头给他打爆!”

“……”

殷呖呖脑袋里突然掠过易鹤安那狗贼被熊叔打爆狗头的场面。

居然十分和谐。

想着易鹤安,她就下意识地往隔壁瞟了眼,只能看到一堵高得异常的白墙。

两家相斗,就连建围墙都要压对方一头,你高一尺我就高两尺。后来还是县令调和,双方都建一丈高。

所以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易宅里,冯管家捧着最后一卷画像小心翼翼地望向自家持盏不语的少爷。

易鹤安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算了,就她吧。”

左右也没有他向心的姑娘,倒不如随便挑一个让老爹省些唠叨。

“成,我这就去和花媒婆说。”冯管家可算松了口气。

花媒婆最近很犯难。

她从十几岁至今,当了近五十年的红娘。

她一手牵成的姻缘,十有九对都能恩爱白首。

然而最近红鲤镇家喻户晓的死对头斗架斗到她这里来了。

于是六十多岁两鬓灰白的老太太坐在姻缘居,望着桌前的两卷画像,眉间的愁色浓得似雨前乌云。

一卷,易家儿郎易鹤安。

她做媒多年从未见过生得如此好看的二郎,小小年纪天资极盛,家中经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另一卷,殷家闺女殷呖呖。

她也算是阅尽美人,如此标志的也是头一回得见,姿容玉色身段玲珑,殷家镖局亦是底蕴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