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这才止住。

她稳了稳心神,推门而入。

平日里宽敞的堂屋此刻因为满是人,而显得拥挤。

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凝重与警惕,血腥味在堂屋并没得到缓解,她看见有些人腹部一把利刃,还在死咬着牙齿,保持着戒备。

她也一眼看见人群里为首的殷老爹,宽阔的臂膀一条狰狞的血口,还有如豺狼般凶狠的眼眸,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还有林老爹,他手里也握着一把长刀,官袍沾满血污,狼狈至极。

在所有人团团围住的中间,是赵译,唯有他,丝毫未受损。

她的手颤了颤,对上赵译平静异常的眼睛。

“外面还有没有人?”殷老爹粗哑着嗓子问。

“没有了。”殷呖呖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

堂屋的众人,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浊气。

“都散了吧。”殷老爹砰地坐在身后的木椅上,堂屋里的人一个个从殷呖呖身侧经过离开。

殷呖呖站在原地,看着殷老爹,忍了一会儿,“爹,我也回去了,你记得找大夫。”

她走得有点慢,身后的殷老爹始终没有喊住她,依旧秉承着以往的讳莫如深。

待殷呖呖随着众人一起离开后,留在堂屋内的殷老爹看向赵译,以及林老爹。

林老爹不解地问殷老爹:“事态发展至此,你还要瞒着她?”

他想问瞒得住吗?任何头脑灵光的人都看得出,事情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