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事早就翻篇了。”殷呖呖一抱拳,“同窗之间,哪有那么多深仇大恨要计较,你往后不必将这放在心上。”

她笑得能让人散去阴霾,曹切定了定神,踌躇一下,“其实……”

其实那日易鹤安找他聊了许多。他想说的,但是又顿住了,或许她这般有主见的女子,外人不该多言。

“什么?”

“没什么,多谢姑娘的不计较。”

“小事而已,你乡试要努力啊!”

“一定会竭尽所能。”

“我相信你啊。”

殷呖呖目送着曹切离去,觉得那道在公堂显得驼的脊背又重新直了起来。

准备进门的时候,突然看到有道身影站在她对面,看着她,清隽的脸写满不霁之色。

跟有人刨了他家祖坟似的。

她张张嘴,“易鹤安,谁刨你……”

还没问出来,他几步走到她跟前,吓了她一跳。

他看着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就直直地注视着她,“你刚刚和他在聊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啊。”殷呖呖莫名其妙,易鹤安这是在听她墙角?

“那你相信他什么?”

“乡试啊。”原来他就听见最后一句。

“也没见你相信我乡试能中。”

“……这不是全镇都知道的事吗?”

“……”易鹤安觉得殷呖呖要是再不哄哄他,他很快就要有点小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