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雨亭中。

易鹤安沉默地坐在一侧,背靠边栏,没有汇聚点的视线落在茫茫的远处。

裹着湿袍的殷呖呖看向他,兴许有的人,哪怕狼狈不堪但举手投足仍旧尽显风度翩翩。

只可惜……

她抓着袍子的手紧了紧,长长地叹了口气。

听见这声叹息的易鹤安,微侧着脸被垂着的墨发挡住,看不清神色,但袖下的手紧紧地攥起,指节泛着青白。

他发现自己真的很想撬开殷呖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察觉到易鹤安不动神色间透出的杀气,殷呖呖撇撇嘴,看向其他人。

冲着自己笑得灿烂的姣姣、坐在姣姣身侧满是无奈之色的张贺、还有一脸委屈与可怜站在自己身边的赵笑笑。

独独缺了那个平日里存在感极低的家伙。

她看向赵笑笑:“小李子呢?”

“李焕山去镇子里叫马车了,我们总不能浑身湿漉漉的回去。”赵笑笑真想说老大你总算发现少个人。

“他一个人?”

“他自告奋勇的。”赵笑笑说这话的时候,视线瞟向一旁眨着大眼望着自家老大的姣姣。

算是他先前误会李焕山了。

只是为何张贺的妹妹看着他老大的目光更叫他……

“殷姐姐,你们今天怎么也在这里?”姣姣笑吟吟地靠到殷呖呖旁边。

“捉蝈蝈。”殷呖呖说时,瞧了眼赵笑笑。

赵笑笑心虚地撇开头。

“捉蝈蝈?”姣姣惊讶地张张嘴,“可是蝈蝈怎么也得三伏天才捉呀,春天里蝈蝈出来了,但不会叫,可不好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