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安很想知道殷老爹到底怎么把殷呖呖养这么大的。

殷呖呖将靴子穿好,站起身。

易鹤安还坐在地上,她难得地能居高临下一回,潇洒一扬头,“走吧,就不要你求我了,算是我还你人情。”

然而,易鹤安动也不动。

“喂,易鹤安,你可别想得寸进尺。”殷呖呖瞪大眼,难不成他还想自己求他让她还人情吗?

未免太阴损了!

易鹤安蹙着眉,在殷呖呖气呼呼的注视下缓缓站起身,腿部陡然抽痛令他身形一晃朝旁栽去。

“哎!”殷呖呖一个箭步将他扶住,“你受伤了?”

“嗯,水里有断木。”易鹤安语气平平淡淡,瞥见殷呖呖紧巴巴皱起的小脸,补充道:“轻伤。”

“我信你个鬼。”殷呖呖真想将眼前家伙快拧成川字的眉头揪掉。

她忽然发现易鹤安不过大她两岁,细数起来皱眉的次数真多。

“让我瞅瞅,伤哪里了。”她说着准备动手,手腕被猛地一抓。

“殷呖呖!”易鹤安发现他完全高估了殷呖呖身为女子的自觉。

某女子一本正经脸:“不是,我也经常受伤,你让我看看,万一是那种会留下后遗症的伤,我得负责的。”

“……”

她对他负责?

易鹤安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用你负责。”

“不用我负责?”殷呖呖盯着易鹤安的双腿,眼尖地瞧见淡淡的猩红,沿着他的腿侧流出,倏忽瞳孔狠狠一缩,“易鹤安,你不会伤到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