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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的名字叫“沉绪临。”乍一看挺有内涵挺有韵味,其实就是用三个老板的姓氏取的谐音,硬生生凑出来的。

“估计六点以后游客才会少一点了,你说这群黑天鹅胆子儿也挺肥,几百个人在挤着围观,还能跟没事鹅似的理毛。”说话这人咬字生硬,儿化音别别扭扭的用不明白。

“那叫胆儿,不叫胆子儿。”旁边的人纠正:“说不明白就别说了,混血小帅哥正正经经说点洋文不好吗?我能听懂。”

“我这叫入乡随俗儿。”

“哈哈哈哈俗儿。”

一声爆笑,惹得混血小帅哥不高兴了:“许泽,就算我们叫同一个名字,你也不能总是嘲笑我。”

许泽拿着笔想要绕开山下耸动的人头,但没绕开,随手把笔一扔,靠在三角椅上,“好的,陈泽同志。”

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山坡下匆匆跑了上来。那人穿了一条浅色的牛仔裤搭配了一件白t恤,头发有点长,将近一个月没剪了,发尾有点戳脖子,不知道哪找了一根小皮筋,绑了个三四厘米小揪揪。

正是刚离开又返回来的林聿言。

“钥匙钥匙。”他在许泽的工具箱里翻了半天,又在陈泽周围找了半晌,急得头顶冒烟:“我的车钥匙呢?”

许泽说:“没看见啊,不是在你身上吗?”

林聿言说:“没有。”又抬手看了眼时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不及了。”

许泽又帮他找了找,还是没找到,“丢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