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季长歌还没回来。季长安有些待不住了,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季长宁脸色也不大好。
但家里人不能饿肚子,她悬着一颗心,给蒸了几个不大规整的馒头,三个孩子将就着吃了。正要出门找人去,结果季长歌就背着个人,鬼鬼祟祟地进门来了。
从乱葬岗扒拉个人回来不大光彩,何况她还是姑娘家。她是刻意在村外等到晌午才进来的,为着的就是避开村头树下唠嗑儿的好事女人。
那人已经晕过去了。季长歌招呼了一声,“大哥,烧点水来!”又叫季长宁,“你去山脚摘一把以前阿爹止血用的草药,长乐去撕一块破布来,这人快要死了!”
救人要紧!
季家三个孩子都是心善的,也没来得及去问季长歌从哪儿捡回来的伤号,扭头就照着她的吩咐gān活儿去了。
季长歌把人放到了季长安的chuáng上。少年双眼紧闭,肩膀的衣裳上全是鲜血。大概是血止住了,倒是没有再往外流。季长歌把人的衣裳给剪开,季长安烧好了热水,她用热毛巾将少年的伤口给擦gān净了,敷上了季长宁摘回来的草药,再用破布给包扎好了。
忙活了一番,才得以歇口气儿。季长宁额头上都急出了汗水来,“你从哪儿捡回来的人?不会死在咱们家吧?”
季长歌歇了一会儿,又去给人煮蛋花汤,抽空回道:“死不了!”
那人流血多,伤口倒是不深。脖子上和她一样有掐痕,看着比她的严重多了。不过那人估计很想活下去……
“你脚怎么了?”季长宁又问。
季长歌苦着一张脸,“能怎么,那人抓住我的脚死活不松开,不然我会把人给扛回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