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兰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东西,明知他看不见,还是有些心虚,轻声道:“也没什么,只是有些……思念。”终归这句话她也没有撒谎。

——对花满楼撒谎总是很教人内疚的,只因他待人是如此真挚宽和,连隐瞒都让人觉得对他不住。

杏衣公子笑了笑,语气温柔:“我想他或许正在路上也说不定。”仿佛连想都没想,便知她在说谁。

“谁知道呢?那么重的伤呢……我倒不希望他那么快赶过来。”少女脸上绯红一片,眸光流转,却咬着唇道:“不过他那个人……有时确实是不禁念的。”

花满楼笑意渐浓,因她话语中的言不由衷。

关上门的刹那,心兰长松了口气。

沉默中,她摸出了怀里藏着的东西:一卷红底黑字的绢榜,字边画着一副不怎么真的公孙兰画像,描述了其身份与数条大罪,还限定了捉拿匪首的日期。

这是六扇门派发给江湖人士缉凶的红榜,且还是排在甲位的“天榜”,起初敢上门接外快的不是没有,结果死得个顶个地惨,渐渐也就没人敢轻易接榜了……之前若非冷血提到过,她甚至听都不曾听过。

事情还要回到那尴尬的瞬间讲起……

温柔笑弯了腰:“你、你是专程上门给人凑趣儿的?哈哈哈,金捕头……你们这六扇门的大门果然不能随便开,什么疯子都要来了!”

金九龄嘴角扯出一个几近刻薄的笑,居高临下道:“姑娘还是回去吧,换身打扮买些胭脂水粉也好,衙门里实在没有闲人陪你玩这过家家的无聊把戏。”

心兰直直目视对方,柳眉轻蹙:“虽不知栗子为何没毒,但我昨夜确实见到了公孙兰无疑。金捕头多日未能抓到贼人也就罢了,现在有人上门报案还要拒之门外,连立证取据都不屑么?”

金九龄仿佛听了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淡淡道:“姑娘,你冒充旁人名号上衙门来胡言乱语,我没治你的罪已是网开一面,还是莫要再纠缠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