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兰刚一回应,见他神情关切,连忙解释:“不、没有,我没受伤!是有一个黑袍女子来过,那是移花宫的怜星宫主,但我也不晓得她来到底是……唉!”她发觉自己越说越心慌,也说不清楚。

花满楼将自己之前寻来的经历和盘托出,将那碧玺递给了少女。心兰接了过去,心如乱麻,并没功夫细想别的。

顿了顿,铁姑娘又咬着唇道:“他让你帮忙找我,那……找到我之后呢?他有没有说别的?”

花满楼缓慢地摇了摇头。

大概是不忍她失望,又犹豫着道:“花公子似有些话想说的,但终究没有说出口……或许有些话,他只是不能说。”

铁姑娘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突然拉住花七公子的袖口往山下走,风风火火的:“咱们路上再说,这些天在山上消息闭塞什么也不晓得……我、我得赶紧去弄个明白!”

——弄明白移花宫,究竟是要他做些什么。

……

绣玉谷仍旧是那般宁静。

白衣公子一声不吭地跪在殿下的石阶上,如一尊白玉雕像。

晴天有日光灼灼,夜间有寒气侵袭,而他只是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尽管身体已因多日未进水米而虚弱,夜明珠的光辉却照出其挺得笔直的脊背。

邀月宫主端坐在大殿之上,美丽的面容冰冷至极,缓缓道:“已经第三天了,无缺……你还是不肯服药?”

他微微睁开了眼睛,黑如点漆的眸子里映着璀璨星辰,细看却是空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