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贼人痛极又失血过多,失去行动能力却是难免,且时间一长性命必然难保。

花无缺慢慢踱步过去,终于开了尊口:“你……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这差不多是想听听后事的意思了,他想看他会不会悔过。

心兰小跑过来,重重踢了在地上瘫着不动的淫贼一脚,问道:“还享受吗?”

采花蜂痛得又吐了口混着血的唾沫出来,求饶道:“大侠饶命,姑娘饶命……我知错、知错了……您二位清清白白的什么关系也没有!是我嘴碎心脏乱说话,再不敢了,不敢了!”

花无缺收剑入鞘后,负手而立。

听了这些话也默不作声,只觉得耳中聒噪,神色愈加冷淡。

采花蜂见他不为所动,又半真半假隐带威胁诱惑:“这位姑娘身上的毒虽浅,到现在也没甚要紧……可一旦真发作起来……”

白衣公子果然面色一紧:“此话何意?”

采花蜂嘿嘿笑了,半青半红的脸很有几分滑稽:“旁人不知我们采花蜂乃是叔侄二人,因此行走江湖总能占得先机。可叹有点姿色的,都被我那狡猾的侄儿给占了……”

他正故意拖长了语调说着话谋求脱身之法,却见那少女自顾自拔了公子的佩剑,轻声打断了自己的话:“你是不是想说,只有你有那个什么绮罗香的解药,刚好呢还不在身上,所以我们不能杀了你……”

她俯身,雪亮的剑尖慢吞吞地指过去:“最可怕的是、我中的毒非得男女合欢才能解,解不了就会死。这位公子若不想乘人之危……就只能确保你活着,肯交出解药?”

话竟都被她说了,采花蜂愣了愣,麻木地点了点头。

——花无缺本来又是担心又是惴惴不安,此刻面色却蓦地通红,长睫轻颤,根本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