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啊,你别怕,你现在这个样子又没药,根本就缓不过来,给他们看到了,你可就麻烦了!”

谢弗里亚握紧了匕首,“听哥哥的话,你快做几个深呼吸,把身子放松!”

他松开手,利威尔当真没再乱嚎,他依旧牙关紧锁,但努力深深地吸气呼气。

“混|蛋,”利威尔嘴唇发白,有气无力地吐出这几个字,“你要gān什么?”

“听着,你可能得昏上一会儿!”谢弗里亚掀起那士官长的上衣,“你懂吧?!准备好了吗?我要做了!”

一个人,一个被自己视为有深仇大恨的人,在自己最无防备的时候举起了匕首。

利威尔一点儿也不怕。

这绵延二十余年的纠缠,如果说非要有一个词,被深深地刻入骨子里。

那个词,是信任。他从来都无条件地相信,死金毛不会刻意害他,他甚至相信哪怕只有一条活路摆在二人面前,着急着去死的还是那个少年仔。

左肋下几公分的地方,谢弗里亚gān净利落地刺了一刀,这是个很微妙的位置,巧妙地避开所有的重要器官和大血管,又能使人立即产生痉挛性地休克反应,金毛仔脑门上渗出了冷汗,但眼看着利威尔却渐渐放松下了肌肉,眼神也完全溃散了。

他昏过去了……

金毛仔有些心疼地摸摸那人完全被汗水浸湿的黑发,六啊,抱歉了啊。

谢弗里亚大口地喘着气,把匕首往地上一扔,老天!这可太折腾人了啊!

“利……利威尔兵长!”

倒霉士兵又窜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了地上沾着血的匕首,谢弗里亚一咬牙,“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