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榕啊,谢谢。

妈妈,如果你能看见,请保佑我,保佑我为你讨来一个堂堂正正的说法,我撑着这病弱之躯,如果我也走了,那你的冤屈就会永远长眠于地下,那这个世界上,谁还能为你平反昭雪?

油腻腻肥头大耳的老头子坐在轮椅上。

他比实际年龄显得更老。

我平静地让自己想象不到。

“夏榕啊,你这些朋友都是圈儿里的吗?”死老头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我和希斯托利亚,屋子里死老头的秘书亲自去外面沏茶,谢弗里亚带来的弟兄等在外面的车里。

“不是,”我冷冷地抬起头,“我是刚从地下爬出来的。”

“咳咳咳,这小美女说话就是幽默啊……”老头子笑得恶心,“姑娘啊,看着你面熟,你也为那杂志打工吗?”

“死人怎么打工?”我突然间站起身子,“老头啊,你没看出来我是鬼吗?我在十四年前被你玷污被你害死了,那天还下着那么大的雨……真是太冷了啊……”

“你……你是……”他瞪圆了眼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是林筱雨!”我一把捏爆手里的血袋,迸溅而出的鲜血把我周身染得通红,“我是十四年前被你害死的林筱雨!我是你的现世报!”

“救……救命啊……”他似乎在喊,但是似乎又被嘴边的痰卡住了声音,我眼看着他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脖颈,有白沫从嘴边流了出来。

谢弗里亚和亚历山大还没来得及插一句口。

“怎么了这是?!”那秘书冲了进来,“夏榕,怎么回事?”

“我哪儿知道啊,”谢弗里亚吊儿郎当地站起身子,“我们安吉受了点儿伤,老爷子看着突然怕了,八成是怕血吧。”

苏念掏出纸巾,细细地擦拭我身上的迸溅出的血迹。

后来有夏榕的朋友接应,我们安全地离开了死老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