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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行为未必对。

一家人聚首半年,家里买了肉,她都是留给丈夫和孩子吃的,自己怎么也不肯伸一筷子。

王建国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很清楚,一听媳妇情真意切的哭声,他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怒火一下子就无影无踪,只徒留无力感。

他揉了揉脸,站起来将媳妇拉到身边坐下,“行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只是有些事儿你做得不好,那就甭做了,待在家照顾孩子好吗?”

丈夫要是疾言厉色,刘文娟委委屈屈哭完就算,可是他这样温声劝慰,她一腔委屈反而爆发,眼泪没止住,反而更汹涌。

“建国,建国,我都知道的,你不用哄我。”

她伏在丈夫肩头,抽噎着说:“我知道这次上军校机会很难得的,错过了就很难再有了。”

“你要是没赶上趟,以后想再往上升就难了。”

营长以下是基层军官,再往上的团级就是中级军官,这是一个分水岭,不说别的,单人数就陡然减少,想跨越这个界限很难很难。

眼下这个上军校的机会,说是最直接有力的路径也不为过,只要毕业出来,他们就是团级预备役,有了坑就会安上去的。

也很容易理解不是?毕竟部队辛辛苦苦选人出来深造,可不是瞎闹着玩的。

然而此消彼长,有了这么一群预备役等着,被筛下来的营级即使再努力,也很难再有出头机会。

毕竟,这坑本来也不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