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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慌,不能慌。

她一边动手,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魏景应该一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单看他给自己换了手提着就知道。

他身手这么好,明知中毒,摆脱追兵后仍跑了一段时间才停下,他应该有能力把毒性逼在手臂这一块。

看他臂上那灰黑颜色扩散得这么缓慢应能断定。

肯定是这样!

邵箐将布条勒紧打了个结,急急站起,将他往溪边拖。他肌肉紧实人又高大,沉重比邵箐想象中还甚,一点点距离,她咬了牙才能拖动。

一直拖到他手臂能浸进溪水中为止,她拎起剑,在伤口上划了两道。

邵箐不是医学生,对医学也无甚兴趣,但她从前爷爷是老中医,常去探望老人家,耳濡目染下,一些常识还是懂的。

比如被毒蛇咬伤的急救手段。

那十字伤口一划开,暗褐带黑的毒血立即溢出,邵箐立即将魏景手臂按进哗哗流淌的溪流中,用力挤压。

挤压了好一阵子,毒血渐不见,她提起他胳膊一看,果然那灰黑浅了些。

邵箐大喜,继续如法炮制。

直至最后,那四五个十字伤口泛白,挤压出的血渐少且重新变得殷红,那毒斑淡得几看不见,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手。

探手试了一下魏景的脉搏呼吸,如刚才一般略显急促微弱,没好转,但也没变坏。

这应该是好事。

邵箐“砰砰”狂跳的心脏才和缓了些,她已经尽人事了,其他的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