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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伤眼睛就让人急,他腾出一只手, 给她拭去残泪,又急问可是受了委屈什么的。

粗糙的指腹触感强烈,邵箐笑意灿烂, 摸了摸小襁褓,“可不是,怀她生她可不易啦,该打屁屁的小家伙。”

她不过打趣,可孩子爹却犯了难,怀里娇娇弱弱一个小团子,如何舍得打她?

魏景纠结了一阵:“阿箐,她不知呢,待她大几岁,我们好好教她,切切不能让她忘却生恩,可好?”

邵箐心潮已渐平复,闻言好笑:“那好吧,你记得和她说。”

她搂着他的手臂,脑袋歪在他的肩上:“夫君,你给咱们女儿取个乳名呗。”

总不能一直小家伙小东西地唤了。

依礼法,于新生儿满三个月才行命名礼,之前可先取乳名。

魏景精神一振,实话说他出征数月,这是琢磨了好些乳名的,又和妻子讨论过多次。

他仔细想了想:“姁儿如何?”

姁然,乐也;姁姁,喜悦而自得。

婴儿羸弱,常唯恐不能健康成长,因此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乳名俱以哩俗贱丑为原则。但要魏景给小女儿取个贱名吧,他不乐意,但也不敢太贵,两厢斟酌,琢磨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才圈定了几个字。

“姁儿,姁儿。”

邵箐念了几遍:“那好,咱们就叫姁儿了。”

“姁儿,你阿爹给你取乳名了呢。”

邵箐手放在姁儿的脸蛋侧边,轻轻拨了几下,笑意盈盈:“你喜欢不喜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