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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战船随即被阻。而使君佯败之战船,需满载麻油,提前置活塞,驱近后,取活塞。”

储竺眯了眯眼:“然后,即可以火箭射之!”

储竺此计,可谓极毒。益州战船是特制的,船身板材浸过油,坚韧难以凿开。然有利则有弊,它会更容易燃烧。

麻油满泻江面,熊熊燃起,结果可想知?

他厉声道:“如此,必歼齐王水师!”

连同战船一起焚毁,而后趁此大胜,四路联合围攻魏景陆军,必传大捷!

此计固然狠毒,然却异常有效,屈守心一震,却有扬州谋臣失声惊呼。

“怎可如此?怎可油污水道?!”

江面再险要,也是宽阔,要想烧毁益州战船,需一整段都泄了厚厚一层麻油。这么一下子,鱼虾死水草难生,恐怕水道得极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长江哺育扬州世家百姓,土生土长的扬州人对其感情极深。

储竺冷哼一声,斜睨:“那你可另有良策?”

那人闭口不言。

对于屈守而言,鱼虾水草之于祖宗基业,不值一提,他毫不犹豫道:“当依先生之计行事。”

储竺满意颔首,叮嘱:“切记秘而不宣,若被齐王哨探获悉,丹阳危矣。”

当即,屈守使心腹悄悄去置木桩桐油锁链,而后议定四路合围齐王陆军的战策,各自负责一块。

随后,借口迎敌,驱赶云台铜水一带所有人,借扎营动作,偷偷钉木桩连铁链。

屈守盯着一桶桶麻油被抬上战船,冷冷远眺江水上游。

“这回,定教益州水师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