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认真的,她性子还倔,决定了怕是难以更改。
魏景一下子就焦躁起来。
说舍了孩子,每出口一次都剜心似的,他只能尽力隐忍忽视,可他却连妻子都无法说服。
不舍,心痛,疼惜,焦急。
胸臆间的情潮涌动到一个临界点,魏景喘息更急,他怕自己按捺不住碰到她,坐不住站起来回踱了几步,“砰”一声重重击在榻旁的高脚方几上。
“夫君!”
只这突如起来的动静却惊着了邵箐,她原怕他起身不肯听,心里一慌忙伸手去拉,只她看不见,误判断了榻沿的宽度,让被子一绊差点扑下榻去。
“阿箐!”
魏景大惊,忙一个箭步上前将妻子搂住:“可是磕到了?疼不疼?何处疼了?”
他一叠声追问,自责:“是我不好,我不该走开的,是我……”
“不是的,是我太急了。”
邵箐摸索着亲了亲他:“你好得很,你再不许说自己不好。”
自从中箭垂危之后,她再听不得这些说他不好的话,忙不迭就打断。
魏景心里酸酸涨涨的,抱紧她:“我不对,我再不说。”
“阿箐,……”
“夫君你先听我说。”
邵箐摸索着捂住他的嘴:“你先听我说好不好?”
魏景如何会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