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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相信的。”

安王可没忘记当初益州救堤一事。

魏景固然重伤过充满戒备,但他始终还是心有热血之人,否则当初在益州追截何信时,他就不会最终选择救堤坝,救了十数万百姓。

他心里还有柔软的地方。

孟氏母女,他亲舅的遗孀遗女,这世上仅存的血亲了,其凄惨程度比之他当初也相差无几。

这是他坚硬的心防,唯二可钻的空子,再无其他。

卫诩微蹙的眉心一松:“如此甚好,只是这孟氏母女,……”

他看向囚笼里的傅沛。

安王如何控制孟氏母女的,不用多说。可一边是与虎谋皮,另一边则是安逸祥和,万一这母女二人心生悔意,那可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了。

这一点,安王自然不会遗漏的,他笑笑:“不会的。”

只要见过孟氏看儿子的目光,你就不会有半点怀疑。傅芸更是如行尸走肉,生无可恋,只有看母亲和弟弟时,她眼内才会有一丝光亮。

“况且这孟氏,痛恨逆王之心,绝不下我。”内宅妇人,见识短浅,遭逢血腥巨变,总得为自己寻个宣泄的口子。

安王从傅沛颈间收回长剑,接过帕子擦了擦手:“葫芦谷多年荒废,茅草杂树丛生难以窥清详情,即便逆王谨慎多遣哨骑探路,也绝对无法发现。”

事关重大,安王甚至连魏景尚存些许疑虑的情况也预料过了,可谓异常周密。

他扔下帕子,目光森然:“此次,逆王必死!”

……

曲阳郡内的风风雨雨,邵箐并不知晓,她目前怀孕已三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