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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概不接,甚至连借口忙碌连流云居都不去了。婉拒的态度很明显,希望傅芸知难而退。舅母和表妹是仅有的亲人,他希望能以最好的方法解决。

但现在明显不行了,魏景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他坐下干脆利落地说:“羹汤不必了,若与存山方子相冲,反而不美。”

他不等回应,也不看傅芸,转面看着孟氏道:“舅母,我已托阿箐母亲物色户好人家,待五表妹养好身体,正好走六礼。”

他强调:“有我照应,不拘是哪家,也委屈不得五表妹,舅母放心就是。”

魏景威势极重,说一不二,一番话不疾不徐,却无任何质询余地。

孟氏乍一听一愣,大急脱口而出:“不,不能嫁给别人的,她嫁不了别人的!”

什么意思?

魏景邵箐听得一怔,夫妻对视一眼,魏景拧眉:“怎么可能?”

难道顾忌犯官之女,流放犯妇之身?

他道:“大楚朝廷摇摇欲坠,再无力约束其他,但凡益州世家,如能迎娶五表妹,必欢欣至极。”

这话真得不能再真,如今天下诸侯割据,流犯不流犯的,谁还在意?魏景仅一表妹,他势力范围下的世家只有争相求娶的。

魏景句句在理,只孟氏却哽咽摇头:“不,不是,她,五娘她……”

“啊啊啊!!”

一直都是内向拘谨的傅芸突然尖叫出声,她高声打断母亲的的话:“不,不阿娘不要说,不要说,我求你了!”

傅芸竭嘶底里,捂着耳朵的手青筋暴突,闭目眼泪纷飞如雨:“阿娘,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