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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冬季少降雪,然而却常下雨,阴寒阴寒的,无孔不入仿佛能钻进人骨缝子里似的。邵箐光想想就觉得很冷,下意识往热源蹭了蹭。

对,她很暖和,被热源密密包裹,她一动,头顶就传来魏景的声音:“醒了?”

一只大掌抚过她的发顶,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常年习武掌心粗糙,触感尤为明显,这一瞬间很容易就让邵箐回忆起昨夜的触摸,他掌心仿佛带电流般,所过之处让她不可自控战栗。

她热血上涌,忙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我们该起来了。”

她佯装若无其事,但脸颊上的绯粉出卖了她,白皙莹润的肌肤看着就薄,绯色从面庞蔓延至耳垂,连那圆润的一点都粉粉嫩嫩的。

魏景轻笑一声,也不戳穿她,遂翻身下床,从熏笼顶上取了烘了一夜暖暖的衣裳,回到床上供二人穿戴。

按照常理,其实这些都应该有下仆侍候的,但魏景和邵箐至今仍仅用着平嬷嬷祖孙,不喜陌生人进屋,二人更乐意自己稍稍动手。

邵箐依依不舍蹭了蹭被窝,坐起穿衣。

细细感受一下,身子骨有些乏,但也不妨碍行动什么的。

她吁了一口气,嗯,正常的夫妻生活顺利打开,还是很好的。

想是这么想了,但顶着魏景灼灼视线,她仍有些羞赧,忙努力专心穿衣,谁知他突然来了一句,“阿箐,你还疼吗?”

邵箐登时大窘,用力瞪了他一眼:“不疼!”

能不能不要突然问这种问题呀?

她脸皮烧得厉害,但对上魏景眸中的关切之色,她还是小小声补充一句,“真不疼,你别担心。”

她觉得这床自己待不下去了,正好外间传来很轻的门响,是春喜端洗漱的热水来了,邵箐忙扬声唤道:“春喜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