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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一天多没进食了,只怕饿坏了。

“嗯。”

邵箐确实很饿,只不过连人带被被卷着的感觉并不好,她挣了挣以手撑床,想自己靠坐,谁知四肢软绵无力,竟直接摔回床上。

他们现在条件很不错,衾枕极之柔软,跌在上头不疼,但邵箐却有一种肺腑都被震颤的感觉,她无力地躺在床上,闭眼喘息缓和着。

她苦笑,果然是反复高烧,感觉将身体彻底掏空。

“阿箐!”

魏景下床吩咐平嬷嬷端粥来,听得声响急急奔回,他又急又心疼:“你要起来,唤我就是。”

他情急下语气责备,动作却万分轻柔小心,抱起邵箐,取了大引枕斜靠在床头,再将她放上去。

邵箐笑了笑。

现在是白日,阳光从窗纱中滤进,投进天青色的百蝶穿花纱帐上,光斑从缝隙筛进来,投在邵箐的脸上。

她脸色苍白如纸,唇淡毫无血色,软软靠在引枕上,笑容虚软无力。

很脆弱,一瞬间甚至有一种错觉,她仿佛如光斑般轻易消逝。

有什么攥住了魏景心脏,慢慢地扭动着收紧,他难受极了。

“阿箐,是我不好,我竟让你这般劳累。”他俯身抱紧她,低低歉道:“以后绝不会如此。”

“颜明还说你思虑过重,我竟不知。”

近日谋夺高陵,邵箐的坐立难安他看在眼里,但没想到她竟思虑成疾,魏景自责:“阿箐,日后必不会让你再烦心这些。”

思虑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