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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激不起啥浪花。

魏景挑唇:“也是恰巧,屈县尉至平陶上任没几年,这盐井就枯竭了。”

是呀,且这枯竭的时间点,还在屈县尉彻底掌控权柄的当年。

真这么巧吗?

魏景以为不然,更有可能的是,这屈承和二族达成协议,官盐转私,谋取暴利。

果然是一桩皆大欢喜的买卖。

不过,就没有利益受损者吗?

当然有的,那就是之前的取得官盐盐引,通俗讲就是食盐运销许可凭证的那批商家。

魏景居高临下,淡淡道:“据宗卷所载,当年官盐盐引,过半数为平陶庄家所得。”

“你!”

低沉的男声冷淡,不高,落在庄延耳中却犹如炸雷一般,轰轰作响,他禁不住倒退了一大步:“你,你!”

他一句话都说不全。

魏景仅凭宗卷上寥寥数句平淡记叙,竟将实情还原得与真相全无二样,也将他和屈家的根本矛盾生生剥开,任凭庄延平日镇定,也不禁露出惊色。

屈家确实和二族私下达成协议,将官盐转私。然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庄家人如何能毫无芥蒂接受?

为了堵住诸世家的嘴,更为了将大伙儿都拖下水,这私盐利润是拿了一部分平均分配的。但屈家贪婪,这分配而来的钱财,只旧日十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