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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也洗了,她拎着金疮药进去。

魏景身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仅剩最严重的锁骨处,不过那伤痂也见松动,目测再过几日,就能脱落。

他活动自如,功力已差不多恢复到全盛时期。

邵箐安全感大增,喜滋滋将药粉倒在他的伤痂处:“这颜明医术还是不错的。”

魏景精赤上身,宽肩窄腰,紧致的肌肉线条流畅,爆发力十足。不过他身上却有不少大小伤疤,有新的,但更多是旧的。

刀剑,箭矢,很难相信一个皇子身上会有如此之多的伤痕,可见他从戎五年多,从来都是身先士卒的。

邵箐一时有些难受,她突然更理解了他的恨。

“嗯。”

魏景低头看邵箐包扎好伤口,他披上衣裳,又拉她过来看鬓角处,见淤青散尽,如今已一丝痕迹不见,这才放了心,“还疼吗?”

“散了淤自然是不疼的。”

邵箐笑了着应了句,擦擦手一个骨碌滚上床,伸了伸被颠麻了腰腿,道:“那寇文长,看着倒是甚是机敏识时务,倘若他和颜明能一直如此,到了平陶我们也有个帮手,那就最好不过。”

她是衷心希望二人能投,一个擅医,一个敏捷,平陶人地生疏,正好能辅助。

另一方面,寇家也安稳了,不辜负双方初始的这一份情谊。

魏景知她心思,只他实话实说:“寇玄算个聪明人,这得看他的决断。”

没错,如今能肯定寇玄已察觉了什么,且他还知道魏景的目的地是平陶。现在进入一个关键时刻,投了最好,利益结合,魏景还能把人一直放在眼皮子底下。

倘若不投,恐怕就意味着他生了其他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