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萌生出了之后出国的想法,若是不出意外,高中过后,我与王洵多半是聚少离多,以上一世的记忆来看,他高中之后,他的父母也会因为工作调动到别的地方去,王洵也会一直留在京城本家,以后的事难说,我和他见不见得到都说不大准,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最后都会淡去。

我问他:“你听不听音乐?”

王洵嗯了一声,示意我将耳机给他戴上,他却又不动,好像在等我给他戴上,我笑他的懒,只好自己伸手帮他戴,指腹轻轻一擦,他耳廓就红了。我与他用着一副耳机,坐在温暖的车上,外头又开始飘起了小雪,一片一片,落在窗上就是一个小白片,耳机里放的是我时常听的歌,那个男歌手正好唱到“星月明兮,岁月静好”。

正如王洵说的那样,我真的一个寒假都没见到他,他父母我也没怎么遇到,到是刘女士挺想他,一个劲的念叨,跟王洵是她的亲儿子一样。

我外公外婆很早就去世了,因为我那个没怎么见几面的爹的缘故,我们和我爷爷奶奶也不怎么亲,所以每年过年,都是我和刘女士两个人一起过,家里也没什么亲戚,所以过年一向冷冷清清,没别人家那么热闹。

除夕那天,刘女士身体不怎么舒服,早早的就睡了,我一个人抱着一桶瓜子在沙发上看春晚。

王洵九十点的时候给我打的电话,他那边笑声不断,比起我这边安安静静只听的见电视机转播的声音落差的确有点大。

王洵应该在院子里陪他的那些弟弟妹妹放鞭炮,笑声尖叫声不断,他声音又低,说了好几句我都没听清楚,我跟他说听不见,隐约听见他说等一下。

王洵应该跑到了僻静的地方:“谢嘉裕,新年快乐。”

我笑了一声:“新年快乐。”

电视里正好在演小品,观众的“哈哈”声从里面出来,我又跟着笑了两声。

王洵:“你在干什么啊?”

我说:“看电视。”

每年都这样,是挺没意思的,不过刘女士和我说她买了去云南的票,等初二的时候就走,去那边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