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是你的父亲吗?”

降谷正要说话,却是另一个人抢先向前迈出一步,扬起笑脸,冲加贺里点了一下头。

“初次见面,稻见女士。”

话音未落,加贺里没来得及开口,降谷先不满地纠正道:“是‘降谷’!”

“失礼了。那么,加贺里女士,你好。”中年人倒是丝毫不恼,他从善如流地改口,做了自我介绍,“鄙人降谷正晃,这段时间,犬子多谢你的关照了。”

“少摆出那种政客的架子,这里没人吃你那一套。”

“零……别这样。”

对话被屡次截胡,加贺里轻叹着递给了丈夫一个无奈的眼神。后者不太情愿地撇开视线,却是乖乖地闭了嘴。

降谷正晃看着这新奇的一幕,禁不住挑了挑眉,然后在受到儿子的瞪视之前,又将目光转回了面前的黑发女人身上。

“虽说有些冒昧,但是……我能否与你单独聊两句,女士?”他在加贺里有些意外的眼神注视下,补充道,“我在外务省任职。”

降谷不知道他的父亲和妻子究竟谈了些什么,大概有二十分钟,降谷正晃终于推门而出,轻叹一口气,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他说,“你要好好对她啊。”

夏目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想到这里,降谷终于还是没忍住,张了张嘴,以几近喃喃自语的声音轻轻问道: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她连你也没告诉?嘴可真严啊。”降谷正晃微微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