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来得及去寻找,或是去追回一点过去的线索,但她会尽力而为。

“这段时间里,我有按照您说过的话,好好地生活了。”她突然转过头冲降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以后也会继续努力——零会为我作证的。”

似乎正沉浸于自己思绪中的金发青年蓦地一愣,回神的时候撞进了一双温柔的棕色眼眸。他一动不动地与稻见对视着,须臾,也缓缓地蹲下来,合十起手掌。

“嗯,请您放心地交给我吧。”他的神色和声音都是同样的认真,以及坚决。

“——加贺里接下来的人生,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稻见的目光似乎闪烁了一下,轻盈的视线落在被金发掩盖了大半的侧脸上,令人在寒冷的冬天里感到皮肤发烫。

手机备忘录里写着降谷零为自己制定的年内目标,前面密密麻麻的上百条都已经被打上了代表“完成”的对勾,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项。

戒指盒就在身上,装在外套左边的内袋里,静静地聆听着心脏的跳动。

二点五克拉,d色,if净度,最好的切工,加铂金戒托——他制定了周密的计划,花了半年时间,才总算不露痕迹地从女友口中打探出了她对于钻戒喜好的完整情报,然后又趁着亲密接触的最快乐时刻,惊险地骗过她的警惕心,偷偷量好了无名指的尺寸。

没问题,她一定会喜欢的。

“加贺里——”

降谷零发誓,当初琴酒和贝尔摩德拿枪顶着他的脑袋,都没有让他这么紧张。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动作熟练地伸手摸到了戒指盒,顺势动了一下腿,以单膝跪地的标准求婚姿势,举起那个盒子、打开盒盖。

“你愿意嫁给我吗?”

等待回答的时间非常难熬。先是漫长的沉默(或许实际上也只有不到一分钟,但在降谷看来,简直有一个小时那么久),然后是对方忽然急促起来的呼吸,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轻轻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