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见将下巴搭上对方的肩膀,突兀在他耳边冒出了一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

“我不是情报本部的人。”

安室冷不防地一愣。

“十八年前的那件事,如果你真的能查到真相,就一定也会知道——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为防卫省做事。”

稻见又按着他身后的沙发靠背直起上身,冷静到几乎有些尖锐的目光定定攫住灰紫色的瞳仁。

“这是你期待的答案吗?还是相反?”

安室皱起了眉,一时没有回答。

他很想说,没关系,不要紧,无论你是谁,你是什么身份,他唯一期待的只是……他们还彼此相爱这件事。

但对稻见而言,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并不重要。她看着对方难能可见的无措反应,慢慢地弯起了眼角,锋利的目光也变得柔和几分。

按在他脑后的手掌在金色的发丝上揉了一把,然后下一秒,有力的手刀便照着脖子边的颈动脉劈了下去。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一手快狠准的偷袭,饶是安室也只能认栽。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刻,他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温热呼吸,以及落在嘴角上的浅浅的吻。

稻见将昏过去的金发男人放平在沙发上,小心地不去碰到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去卧室找了条毯子给他盖上。

毛绒绒的柴犬正蹲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对着哈罗竖起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起身,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琴酒,是我。之前你说的那个任务,我可以出手,但是啊……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