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打了好几次,全都是关机。

上一次被拉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降谷头疼地按上脑门,难得表现得有些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这是明智的判断,你也差不多该冷静下来了。”

fbi搜查官临走前突兀地撂下过这样一句话。尽管语气一如既往令人讨厌,但降谷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

无论如何,必须要按照最坏的情况做打算。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并控制住库拉索——甚至托卡伊。

库拉索的踪迹很快有了眉目,失去记忆的她被下属带离东都水族馆,押送进了警察医院。

降谷驱车来到医院门口,刚刚结束和风见的电话,一转头,就对上了贝尔摩德手中黑洞洞的枪口。

然后,在那个琴酒准备用来处置卧底的仓库里,他见到了自己寻找多时的另一个人。

稻见冷着脸靠在墙上,半低着头,周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和那边满眼杀气的琴酒倒是挺搭。

她没有扎头发,披肩的黑发直接垂落在背后,看起来比平常的打扮更成熟了几分。那几套总是很鲜艳的衣裤也被换了下来,穿着一件无袖背心和黑色短裤的稻见,已经不再能让人联想到热情明媚的邻家女孩,而是一个真正从无数鲜血与硝|烟中诞生的“都市传说”。

听见仓库门口的声音,她稍稍掀了一下眼皮,深棕色的眼眸落入降谷的视野,冰冷的寒意简直令人心惊肉跳。

至少他清楚地感觉到,往自己手上扣手铐的贝尔摩德动作不自然地僵了一下。

降谷稳了稳心神,仿佛没闻见空气中弥漫的紧张,镇定自如地露出招牌的无辜笑容。

接着,就像是世界上所有亲密无间的情侣那样,弯着眼睛打了个招呼。

“……这不是加贺里吗。你的电话打不通,我很担心啊。”

“闭嘴,骗子。”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琴酒就算了,竟然连你也不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