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或是不忠,不必用这种词来定义我的立场。只是,既然收了报酬,我就会完成工作的。”

她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对方的手,漫不经心地说着。

“琴酒那边,随你怎么说,也随他怎么做。如果非得认为我是什么‘老鼠’,那他大可来试试看,看看被解决掉的到底是我,还是他自己。”

稻见微微后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就这这个姿势伸了个懒腰。

她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明亮又灿烂的、充满自信和干劲的笑容。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的笑脸。

安室想。

但此刻她正在为之自信的内容,远比照顾宠物和制作料理这种轻描淡写的日常,要沉重太多了。

眼帘垂落再抬起的刹那间,一切不该在此刻存在的情绪都被尽数掩藏。他反握住稻见的手掌,见缝插针地填上对方手指间的空隙。

“我知道,我没有在怀疑你,加贺里。”

十指相扣的两只手掌落在桌面上。

“我只是……在担心你。”

稻见悄悄地动了动被握住的手指,片刻,她伸出另一只手,食指指尖往金发男人的嘴角上一点,抹下来一小块金黄的炸物碎屑。

她直接将手指收回自己的嘴边,小口舔掉了食物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