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因为感觉到了惋惜?”

汉尼拔:“因为感觉到了挑衅。”

她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在安琪的笑意发自真心的时候,她杏仁似的双眼会向下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点她自己从未注意过,汉尼拔也不曾言明。

毕竟纯真的笑容,还是自然而言的最为赏心悦目,不是吗。

汉尼拔也摘下手套,抚向安琪的脸颊。她的肌肤几乎和雪一样冷,在触及到他温暖的掌心时安琪舒了口气。

她禁不住朝着汉尼拔的手掌靠了过去:“那么,你会给愚蠢的野猪一个教训吗,剖开他的皮、割下他的手,再经由精心的烹饪,然后亲自端上桌,喂养你羽翼之后的幼崽吗,就像是往常一样?”

他笑出声。

“什么东西都想着尝尝看,可不是好习惯,我的孩子。”

他的拇指蹭过安琪的脸蛋,在下颚与嘴角的边沿轻轻摩挲着。有点痒,又因为冷而有点痛。汉尼拔的声线低沉:“否则,怕是要吃坏了肚子。”

所以梅森·维杰连做他食物的资格都没有。

安琪在他的碰触下阖上眼,满足地呜咽出声。她又向前迈了半步,轻轻抓住汉尼拔的衣襟。

“那日你问我的名单上是否有梅森·维杰。”安琪垂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是有的,汉尼拔。”

“但你并不打算举着糖果送到他的面前。”

“如你所说,我也担心会吃坏肚子呢。”

显然汉尼拔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他深刻的面容中浮现出了些许冷酷的认同。安琪静静地注视着这几不可查的情绪,太宝贵了,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