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仪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上前一步想要追问,却被老村长拦住。老村长客气的送了县衙的人离开,才回头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仲仪,等你以后走出去就会发现,这世界上原本很多事情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说完,让村子里的男人把夫妻二人一同抬进棺材中,不忍村中唯一的一个秀才受打击,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苍老的声音尽是爱惜:“一会儿我让村里的女人准备些白事的东西,你是个好孩子,好好读书,到时总比白身有能力追寻真相……”

仲仪听后,深深的向老村长拜下,然后拜托道:“仲仪明白,麻烦您与我母亲知会一声,我不放心阿梨一人在家。”

村长和其他人离开后,仲仪去厨房给宴梨做粥,听到脚步声走出来,就见他娘正站在院子里,“您怎么来了?”

虞绣娘眼中还带着悲痛,哽咽着回答儿子:“我不放心阿梨,过来看看。”

“您身体不好,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虞绣娘却是摇摇头,坚持道:“阿梨毕竟是个女孩子,你一个男子在这儿,对她的名声不好。”

仲仪动作一顿,他娘从前还念叨过想要阿梨做儿媳妇,从未说过避嫌的话,此时却……但他又不能责怪什么,只垂眸说道:“您吃了吗?儿子做点粥,到时一起吃一些吧。”

虞绣娘摇头,心疼的看着儿子,“你脸色不好,也一天未吃东西了吧?娘去做。”

仲仪拒绝了,他现在心情不太好,急需做些事情转移注意力,便请母亲去照看阿梨,然后转身重新进入厨房。

母子两个在晏家待了一晚上,宴梨始终都没有醒过来,第二日村子里的人送来了白事所需的东西,仲仪也没有麻烦其他人,跛着脚自己一点点的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