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看到了苏葭的心,红色的,滚烫的,捧到她跟前来,由着她伤害放血。
她也动过手。
苏葭疼。
她被热血也烫得生疼。
次数多了,便越发觉得这人生为难自己,内耗自己,折磨自己,有什么意思。
一点都不快活。
而后又想起当时离开时的豪言壮语,几乎是同样的话——有什么意思,长痛不如短痛。
所谓双标,归根结底,还是她割舍有余,心志不坚,常有动摇。
再清醒一些吧。
她还爱苏葭。
宋晏容嘴角的疼延迟一步到来,神经和心脏微微酸胀,好像是里头空虚的白色正从种子开始重新生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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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葭从浴室出来,宋晏容在坐在客厅沙发上,膝盖上搭着笔记本电脑。
身上被热水淋透,身体被热气蒸的酥软舒适,困倦也就更重。
她撑着疲惫走上前,问:“你都要工作到这么晚么?”
宋晏容说:“还好。”
二人沉默几秒,她道:“你去睡吧。”
苏葭坐到宋晏容对面,拿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是宋晏容刚才给她倒的水,诧异隔了这么久还是热的,接着就明白过来,这是新的一杯。
她坐着,宋晏容也没有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