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葭手指狠狠一抽,宋晏容的手还是那样的暖和,不似她,终年冰冷,捂也捂不热。
她道:“既然已经这么讨厌我,又还管我死活做什么?你不想见我,我现在走,你不是应该高兴?”
风狂躁的吹散了二人之间最后一丝热气。
宋晏容凝了她片刻,松开手:“行,那你随意吧。”
车门打开,宋晏容径自上了车,门关上,车启动,离她远去。
…
苏葭终于疼得难受,她的手从石栏收回,她知道小诺那么快找到路上的她,是宋晏容联系的,她知道宋晏容没有放下她不管,可对她那样冷漠的宋晏容,依旧叫她心口生疼,像被生生凿开的旱井,她久违感受到感情的汹涌和可怖。
她最不想的事,还是发生了。
可更可怖的是,她竟然不后悔被曾嗤笑的情感所束缚。
骤然间,苏葭想起那时看到宋琪难过痛苦,难以释怀,日日煎熬。
她问宋琪。
什么样算是爱呢?你这样痛不欲生吗?
宋琪说:是痛不欲生还想要守着她一人,是失去自由的意念,也还是想要得到她。
苏葭想,她到底还是体会到了,痛不欲生,不可见不可得不可触,是何等的滋味……
小诺找到苏葭的时候,冬日冰冷的午后,吹着瑟瑟的风,河边没有人,长而蜿蜒的河道边,只看到那人套着黑色羽绒服,孤零零立在那里。像极了某一天宋晏容孑然一身的背影。